清朝大臣宁完我生平介绍及评价

后金天命年间,投靠努尔哈赤,隶汉军正红旗。久预机务,遇事敢言。历任内弘文院大学士、议政大臣兼太子太傅。康熙四年(1665年)四月卒,谥号文毅。雍正年间,入祀贤良祠。

  人物生平

  早年军功

  宁完我。是明末辽阳的边民,清太祖天命年间,宁完我投奔了后金。初期为颖亲王萨哈廉做事,隶属于汉军正红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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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聪三年(1629年),清太宗皇太极听说宁完我精通文史,将他召入宫中,入值文馆。宁完我进入宫廷之后,推荐了很多有才华的人进入宫内,鲍承先就是其中的一员。不久,宁完我就被授为参将。

  天聪四年(1630年),清军攻克了永平,后金命宁完我与满达海一起到永平宣谕安抚民众。接着又跟从清军攻克了大凌河并招抚察哈尔,因功被授为世职备御。

  完善官制

  天聪五年(1631年)七月,后金设置六部,下令儒臣之中有赐号“榜式”的仍然保留旧称,其余的改称“笔帖式”。宁完我遇事敢言,曾经上疏请求定官制,分服色。十二月,宁完我上疏:“自古以来国家设官定职,并非是帝王喜好铺张。实在是怕处理国事的时候乱了纲纪,故而设置六部分别进行管理;又害怕六部处事的时候发生偏私,所以设置六科进行监察;还要启发帝王的心智,所以设置馆臣;又怕底下的事情被蒙蔽,故而设置通政一职。这些事要同时办理,缺一不可。此外还要设置言官,纠正帝王官员的过失。

  这是此古以来帝王明目达聪的秘诀所在。就像明朝纲纪败坏,并不是因为最初的制度不合适,而是他们的君主是非不分啊。如今我们的‘笔帖式’,在明朝称之为‘书房’,朝廷怎么能仅设置书房呢,那里官员和读书人杂居而处,名分等级也没有规定下来。朝廷如果不设置通政一职,那么下情就会拥塞,那怎么能做到励精图治,如果制定了服制,区别满、汉官员。汉官不通满语,大多因此而受到满官的怠慢,导致他们的积极性受挫,这样怎么能招来远方的贤德之人呢,所以臣才主张设置朝廷官员的服色。”宁完我的上疏递进之后,皇太极认为非常正确,命朝廷将他建议的内容依次施行。

  天聪六年(1632年)正月,宁完我上疏说:“去年自从在大凌河班师而归之后,大汗就想要今年向明朝大举进兵,大汗对我至诚恳切,推心置腹,就如家人父子一般。臣敢不殚精竭虑,全都使用出心智吗。臣听说千里而战,虽胜亦败。近年以来将士贪墨堕落的习气,大体是始于先帝太祖之时,现在应该矫正这一习气。如果大军分军驻防,那就万难调停了,即使是诸葛亮再生,也无能为力。况且现在明军虎视眈眈,就怕背信弃义的祖大寿,率领宁、锦疲败的军队,在百里之外等待时机,这不是杞人忧天,而是不得不考虑的问题啊。”

  同年三月,皇太极决定率军讨伐察哈尔,而宁完我以为大凌河的降兵想要逃跑,应该先图山海关,回军的时候攻克锦州,于是上疏进谏。四月,后金军向西越过大兴安岭,逼近都勒河,侦察到林丹汗将要向西逃走。

  宁完我与同值文馆的范文程、马国柱一起上疏重申以前的建议:“大军已度过大兴安岭,察哈尔望风而走,大汗的威名已经远扬到异地。现在我们应该暂时停止西征,转而向南攻打明朝。如果大汗怜惜士卒劳苦,不能长驱直入,仅仅携带截获的奴隶、女人和金银而归。那么大事去矣!昔者辽左之误,诿诸先帝;永平之失,诿诸二贝勒。今更将谁诿,信盖天下,然后能服天下。臣等为上筹之,以为当令从军蒙古,每人择头人三二辈,挟从者十馀人,从上南入,馀悉遣还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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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严我法度,昭告有众,师行所经,戒杀戒掠,务种德树仁,宏我后来之路。今此出师,诸军士卖牛买马,典衣置装,离家益远,见财而不取,军心怠矣,取则又蹈覆辙。上岂不曰‘我厉禁取财,其孰敢违’,上耳目所及,或不敢犯;耳目所不及,孰能保者,无问蒙古部长,及诸贝勒,稍稍扰民,怨归於上,此上所当深思者也。与其以长驱疲惫之兵入宣、大,孰若留精锐有馀之力取山海。臣等明知失上旨,但既见及此,不容箝口也。”

  是时上已决用兵於宣、大,五月,上驻归化城,召宁完我等计事。宁完我等疏论机宜,语详文程传。翌日,上谕蒙古诸部及诸贝勒申军律,盖采宁完我等前疏所陈也。

  天聪七年(1633年)正月,宁完我疏言:“近日朝鲜交益疏,南朝和未定,沈城不可以常都,兵事不可以久缓,机会不可以再失。汉高祖屡败,何为而帝,项羽横行天下,何为而亡,袁绍拥河北之众,何为而败,昭烈屡遘困难,何为而终霸,无他,能用谋不能用谋,能乘机不能乘机而已。夫天下大器也,可以智取,不可以力争。臣请以棋喻,能者战守攻取,素熟於胸中,百局而百不负。至於取天下,是何等事,而可以草草侥幸耶,自古君臣相需,先帝时,达拉哈辖五大臣,知有上不知有人,知有国不知有家,故先帝以数十人起,克成大业。上今环观国中,如五大臣者有几人耶,每侍上治事,不闻谏诤,但有唯阿;惟务苟且,不肯任劳怨。於国何利,於上何益,钓饵激劝,振刷转移,臣望上於旦暮间也。古人有言:‘骐骥之局促,不如驽马之安步;孟贲之狐疑,不如庸夫之必至;虽有尧、舜之智,吟而不言,不如喑哑之指挥。’此言贵能行之。臣谨昧死上言,惟上裁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