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李洪财:读《商代金文爲正体字甲骨文爲简体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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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李洪财:读《商代金文爲正体字甲骨文爲简体字说》


读《商代金文为正体字甲骨文为简体字说》
——与张光远先生商榷
(首发)
李洪财
厦门大学历史系
中文摘要:新出土材料一直被文史学界重视,重要的新出土材料关系到学科最新变化。近年来大辛庄甲骨、里耶秦简等新出土材料,对整个学界产生了重要影响,尤其是在文字的发展史上更具重大意义。本文就以新出土材料为主要依据与台湾张光远先生商榷关于先秦文字演变的诸问题。
关键词:甲骨文 金文 正体 简体 文字产生
2009年9月,《中国书法》转载了张光远先生的《商代金文为正体字甲骨文为简体字说》一文,愚对书法与古文字颇感兴趣,拜读张先生雅作后,略有疑问,付诸文字,向张先生和诸位有道请教。
张光远先生是台湾古文字研究领域的前辈,注重两岸的学术交流,多次来大陆讲学,今年9月初张先生再次来到泉州讲学。此前2008年在泉州师院讲学时,曾鼓励学生,不要迷信权威,勇于发表自己的见解。愚乃门外素人,自知班门弄斧,但看了张先生的鼓励,不揣鄙陋,略陈己见,不妥处张先生见谅。
一、关于甲骨文与金文关系、时间先后和汉字产生时间问题
张先生文中说:“大多数学者就特别重视“甲骨文”,因而大力推尊“甲骨文”为中国最早的文字,并对商朝铜器上的文字,认为与甲骨文是一脉相承的(影响所及,有一九九二年国立编译馆主编,高级中学历史教科书课本《中国文化史》第七版之课文为证),这也等于说是以甲骨文为主,金文为副,甲骨文在先,金文居后,于是不论国内国际,就都人云亦云,积非成是,一直造成牢不可破的错误观念。”[1]后文又说北大高明先生认为金文上承甲骨文,不知道以何为依据?(我曾专门用电话向高明教授请教过此问题,确认绝无此说)张先生此处意思是说,大多数学者认为甲骨文在前,金文居后,两者“一脉相承”,这是错误的。张先生言外之意,主张金文在前,甲骨文居后,这在张先生2008年11月泉州师院的讲座中也提出同样的主张。并在该文中说汉字有七八千年的历史,此说在其文《早商的文字——陶文篇》[2]中,通过出土陶器上的几十个符号,以认出的43个字,来证明陶文是中国最古老的文字。
甲骨文与金文“一脉相承”,此说法欠严谨,在古文字学领域,尚未见过有此种未加限定的说法。可能在一些初级的读物和书法简介中有此种错误。如果以出土材料的数量而言,最早具有成熟文字意义的是甲骨文,之后是西周金文。甲骨文和金文是“一脉”关系,都是同一种文字的不同表现形式,但未见有单纯论述未加时间界定的“相承”关系。如果有,也应该是商代甲骨文和西周金文的相承关系,加上时间界限。就现在所见的出土资料横向来看,甲骨文、金文、陶文,三者应同时存在。就出土时间而言,陶文出现时间早于甲骨文和金文,依此看来,也许前两者都同时“相承”于陶文(这里仅仅是就时间先后而言的推断,也许两者没有必然联系)。当然这又涉及到陶文是否算是真正的文字问题。张先生在其《早商的文字——陶文篇》中是主张陶文属于真正文字。对这个问题,也有学者论述,例如仰韶文化陶器上的陶文,于省吾对此评论说:这种陶器上的简单文字,考古工作者以为是符号,我认为这是文字起源阶段所产生的一些简单文字。仰韶文化距今得有六千年之久,那么,我国开始有文字的时期也就有了六千多年之久,这是可以推断的。[3]这里,于省吾没有很肯定说陶文就是真正文字,而是有余地的说是“简单文字”,并对文字产生时间用“推断”一词。我个人同意于省吾的看法,但我觉得应该更保守些。我认为这些“简单文字”还处萌芽状态,与真正的文字还有距离。张先生在其《早商的文字——陶文篇》中,所举符号基本是单字出现,其推断证据主要是依据字形,并没有证据说明这些符号有确定的音义,还不能确定这些符号是真正意义的文字。[4](所举部分符号见图一)张先生依此来证明汉字有七八千年的历史,不免过于臆断。再如河北省藁城县台西商代遗址中,也出现一些刻在陶器上的文字,与后来的甲骨文、金文很相近,但裘锡圭认为这种陶文因为资料少而且零碎,无法反映汉字当时的水平。[5]晚生赞同裘先生的这种说法,陶文还暂时不能作为讨论汉字起源和汉字传承的材料。文字的发展是复杂的过程,特别是在材料不足的古文字阶段,不应该用单一的“相承”关系来解释文字的发展变化。毕竟我们现在所掌握的出土资料相对有限。《尚书·多士》所载:“惟殷先人,有册有典。”其典、册为何呢?甲骨文、金文、陶文,这些材料与当时日常书写所用材料和文字,是不是一样呢?在没有新的考古材料前谁都难下结论。我们只能通过已有材料分析推断。把过去对“典”、“册”像手持竹简的字形分析,加上可证明商代有毛笔书写的考古资料,[6]综合来看,前面所谈三种材料和文字,都没有毛笔写在木牍竹简上的文字和材料,方便通行,而且材料容易获得[7]。只是竹简在地下不如甲骨与铜器易存留。依此,我们还可以有这样的推断,就是甲骨文与金文同时“相承”于现在还未见到的商代简书(注意这仅仅是推断而已)。所以,在没有充足的证据时,最好暂时不要单纯界定甲骨文、金文的时间先后。两者应该是相互交叉相互影响的关系,如果非说一脉相承也应该是商代甲骨文与西周金文有相承的关系。
二、殷商甲骨文不仅仅限于殷王都,都城以外也有商甲骨文
张先生文中说:“其实,殷商甲骨文只限于商代晚期属于王宫宗庙内独有的占卜刻字,论年代,它有上限,论分布,它不出殷王都城一地,……。”
这里张先生说甲骨文不出商都一城,这在其文《早商的金文—爵、觚之铭》中,也提出了这个看法。[8]愚意非也。甲骨文在其它地方也有发现。如1953年和1954年在河南郑州二里岗遗址的一处商代中期遗址中发现两片有字甲骨。其中一片为牛肋骨,刻有十个字,另外一片只有一个字。[9]1977年岐山县凤雏村周原遗址中发现近三百片刻有卜辞甲骨,其中H11:1(彝文武帝乙)、H11:68(伐属)、H11:110(征巢)等刻辞都似在晚商时代。[10]2003年济南市历城区王舍人镇的大辛庄遗址中,发现了4片商代甲骨刻辞,其中一版龟腹甲上刻有34字(见图片二),内容涉及“御祭”、“温祭”和“徙”等。该甲骨刻辞与安阳殷墟出土卜辞类似,年代不晚于殷墟三期。[11]至于“它有上限”,这里需要强调的是,这个“上限”只是我们至今所见的出土资料中的上限,并不能说甲骨文有上限。历史断代要靠充足的文献材料,文字的断代同样需要充分材料,随着新材料的不断出现,原有的历史将重新改写。所以,这种祭祀占卜的甲骨文从什么时候开始,是很难确定的。我们能见到的是商甲骨文,但也许还会有夏代甲骨文。
三、关于早商金文与族徽
关于早商的金文,张先生将其所见的11个早商金文,与11个铭文的不同阶段的字形进行列表对比。就列表所见的11个字而言,如果严格地讲,我认为只有列表中的三个正规文字算是真正文字。而且,这些文字多以单字或非成文的方式出现,那么,这些单字还不能确定就是真正文字,只能说是族徽符号或族徽文字。现今所见的商代铭文中,即使在长铭文中,也常出现族徽符号,如《肄簋器铭》[12]、《六祀邲其卣盖铭》[13]、《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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